慕九岁

故人远至明朝梦里
不如怅然远立

【凌李】四时纪事 11

大年三十更新一发。剧情有BUG人物有OOC,为了速度推进进度暂不打算修复……

是的我就是这么懒_(:з)∠)_。

大家大概看看故事走向就好……

祝食用愉快,新年好。

 

 

立功了立功了!李熏然立功了!不要给犯罪分子任何的机会!

伟大的刑警队副队长!他继承了为人民服务的光荣传统!在找到决定性线索的那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

案件调查结束了!刑警们获得了胜利!他们抓住了犯罪嫌疑人!

“副队牛逼啊!这么冷门的线索都能被你挖出来!”

“我就说这孙子这种关头提交这样的证据肯定不对劲!多亏副队给力啊!”

刑警队办公室里面一片沸腾。

前一阵胶着的摩的司机案子水落石出——贴在作为证据信件上的邮票的荧光喷码经调查证明在出厂时被编入了潼市的一家小邮局,出售时间则是在案发之后。

意义不言而喻。

“这封信是伪造的。”

在证据面前陈鼎的父亲承认了自己的作伪行为。为了保住这个儿子,他事后托人在潼市买了纸笔邮票,在看望儿子的时候趁机让陈鼎写了这封信,然后在番市通过熟人在邮局盖了案发当天的邮戳,丢进了邮筒。

老人跪在警局的走廊上声泪俱下的乞求警察放过他的儿子。他身患绝症时日无多,陈鼎在床前尽孝已经花光了家中的积蓄,无奈出此下策去打劫摩的司机——“想着他们身上带的钱应该比较多吧。”

司机的死则是一个意外。

“他打伤了那个司机,然后心里害怕就把人丢在边上自己跑了。没想到那个司机第二天伤重不治……”

李熏然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想要扶起老人:“大爷,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陈鼎的行为触犯了法律……这个结果,我们无能为力。”

陪着陈鼎父亲来警局的是陈鼎的表弟,他红着眼拍掉李熏然的手,把哭的几近晕厥的老人拉起来,恶狠狠的瞪了李熏然一眼,扶着老人离开了警局。

李熏然站在走廊,若有所思。

“熏然,别想这么多了。”目睹了全过程的队长走过来拍了拍李熏然的肩膀,“咱们做这一行的,要习惯才是。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有集邮这种老干部爱好啊。”

“邮票的线索还是多亏了凌院长点拨,我才知道个中关窍。”李熏然猛然回过神,勉强笑了笑。被集邮二字提醒,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应该感谢一下凌远。

他匆匆忙忙的拨通了凌远的电话。

 

正值傍晚学生放学的点钟,穿着校服背着书包骑着车的身影在街道上飞驰而过,洒下一路笑声。坐在饭馆里的李警官撑着下巴看了窗外几眼,视线就不自觉的移到了对面正在看菜谱的凌院长身上。十月份的天气还没有冷下来,直接从医院过来的凌远单穿了一件衬衫,稍稍松了领带,修长的手指习惯性的捻着菜单,整个人完全卸去了在医院的威势,看起来柔和又自在。

跟凌远吃过好多次饭,李熏然几乎熟知他的一切小习惯,他盯着凌远的手指出了神,想象这双手拿手术刀的样子,一定温柔灵巧;若是去抚摸别的东西,想必也是赏心悦目……

“我有迷魂招不得,”凌远说,“魂兮,归来。”

李熏然终于惊醒,菜单呈打开状在自己面前摊着,凌远坐在对面笑。

李熏然眨眨眼,又眨眨眼,伸手捞起菜单:“我看看啊我看看啊我看看啊。”

“你拿反了。”凌远右手搭上菜单,好看的手指稍稍用力,将菜单转了180°正面朝向李熏然。

“……哦。”冒热气的熟番茄李警官简直想把菜单糊在脸上挡住自己此刻的表情。

 

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啤酒,李熏然想到刚才的事依然表示强烈愤慨。凌远把倒好的啤酒推到他面前,看着他就着菜灌了一杯终于自己跟自己妥协不再纠结。

灌着灌着,李熏然就喝的有点高了,抓耳挠腮。凌远托着下巴微微的笑,问李警官今天怎么了。

李熏然红着脸凑过来:“哦这个,凌院长,我之前手上的一个案子侦破了,就是你给我提建议让查邮票荧光码的那个。”

“不错。”凌远咽了口酒,“不过为什么破案了反而情绪低落?”

“凶手是为了给生病的父亲筹医药费铤而走险,一念之差,非但没能救了亲人,现在把自己搭进去了。他父亲在局里跪着求我们放过他儿子……而受害人家里也只有他一个顶梁柱,妻子身体不好不能外出打工,平时就在家里照顾两个孩子……”

“一个案子,两家家破人亡。”

“做刑警这么久了,该见的都见过,该知道的也都知道。可是每次看到情、理、法,这三者起冲突的时候,就觉得真让人难受。”

李警官表情有一丝茫然,他举起杯子晃了晃,定定的看着杯子里旋转的酒沫,眼神清澈无措。凌远在桌子的另一头看着李熏然这样少有的表情,一时走了神,想起学生时代自己曾一笔一划抄写过的诗句。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

出神一晃而过,他压下翘起的嘴角强迫着自己移开视线注视着李熏然手里的酒杯:“国人喜欢强调情理法兼顾,做任何事情都要符合这三项要素。若是做某件事情合法,却没有考虑到其他方面,旁人不顾法律上是否适当,只会针对情和理痛批。”

“现在社会之所以经常发生不可思议的冲突事件,很多时候就是太强调情理的重要,忽视了法的精神。然而你我都知道,法律是清楚稳定的,感情和道理是流动而不确定的。”

“不止李警官方才说的案子,更有名的辛普森杀妻案,甚至于我在推行的医改——很多事例都在证明,依规矩行事才能维持住相对而言最公平的结果。”

“既然信仰了形式正义,那么就必然要丢弃一部分的实质正义。”凌远看着李警官被酒精作用到明显开始涣散的眼睛,叹了口气伸手托住快要栽到桌上的脸,帮他把刘海撩到一边,语意轻柔:“不要犹豫啊。”

“你没做错什么,所以,按照该走的路,继续走下去。”

他看着趴在自己手上已经闭眼入睡的李熏然。窗外太阳已经落山,路灯下是车水马龙市井喧嚣,一窗之隔的屋内是李警官安静的睡脸。

月色正好。

只要一次……一次就好。被医院事务缠身的凌院长这样想着。

他微微起身,在李熏然的眼睛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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